笠航

*片段灭蚊，极短，蠢兮兮。

绿灯侠和闪电侠又吵起来了，这次比以往更严重，起因毫不例外地还是之前那些：这位无法容忍那位的优柔寡断，而那位批评这位的作风极端。

最后绿灯侠在激愤之下吼出“你为什么要管，这是我和绿灯军团的事”，至此好脾气的闪电侠终于忍无可忍。“你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吗？”他开始震动，语调带着危险。“要是我不想知道就不会问了。”哈尔在面具之后翻了个白眼。“你会后悔的。好吧，我们都会后悔，但是……”接着他语速加快，哈尔听不清，只来得及说一句“什么”，一连串电火花闪过，巴里就不在原地了。“嘿，你怎么——”

“这就是原因。”巴里在他面前停下，近得能看清瞳孔。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，电光火石的一秒，哈尔犹豫了，后退的机会稍纵即逝。

紧接着巴里吻上他。面具像交战双方一样撞在一起，那个吻谈不上温柔，更不够缠绵，却不留后路地宣告着。哈尔瞪大眼睛，在他真正反应过来之前巴里就退开了。“这就是原因。”巴里重复，把嘴唇抿成一条线。哈尔看着他，第一次不知作何言语。“我知道这什么都不会改变，”他继续说，像奔赴刑场的死囚般一往无前，“我还是无法说服你。可这是我的答案，我认为你应该知道，这样才公平。”

很显然他还应该知道巴里有多勇敢，他为了一句反问能给出多少坦诚、只为一个琐碎的“公平”能牺牲多少自尊。其实绿灯侠和闪电侠哪里有那么不同？他们分明是都想给对方超出各自需要的东西。哈尔做出决断，从而让巴里无须做出痛苦的取舍，巴里强辩对错，从而使哈尔无须丢弃他的心。

他们都选择自己成为殉道者，因为不忍对方去殉他的道。人们会说那不是爱，但哈尔早就认定了，这是他所知的唯一的爱。

“你的确无法说服我，”巴里脸色发白，哈尔抓住他的手打断他的失落，声音轻缓，“但是这改变了一切。”惊喜和迷惑在巴里脸上交织，他下意识地回握哈尔的手，“……为什么？”哈尔除掉面具，尽情回吻他，“这就是原因。”

END